在进城前最后一次休息的时候,夏安然立刻注意到兵士们都在有意的打扮自己,身上的积雪都都抖下去、长枪的红缨理理顺,铠甲哪儿沾了污渍赶紧挖一捧雪搓搓掉,便是连马匹都被拿布巾给顺了一通毛,总之一整个经过长途跋涉的队伍瞬间一扫疲态,充满了“衣锦还乡”的味道。
还有若干兵士,居然从随行的行李中掏出了崭新的军旗,重新一挂上头的金线在半空中反光,颜色别提有多鲜艳了。
这一番熟练作态看得夏安然一愣一愣的,一直到城门大开时他尚且有几分回不过神,马匹并不需要他指示,便跟着前头的马一同进城,他忽然闻到了一股子熟悉的味道,不由冲着风来的方向皱了皱鼻息,待到确定自己没有闻错之后立刻皱了眉。
等等,那是……
那儿人群集中,脂粉味道极重,但是如果他没有弄错,晏殊?还有柳永?这两人怎么会跑到一起去?
在历史上这两个北宋婉约词派扛把子有一个巨大的梁子在,当年柳永找晏殊自荐,晏殊问他“贤俊作曲子么?”当时还叫柳三变的柳永回答说“只如相公亦作曲子。”结果晏殊却说:“殊虽作曲子,不曾道:‘针线慵拈伴伊坐。’”于是柳永便告辞离去。
当然,后人根据这一对答以及晏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