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被郑蔚澜叫醒吃药,随即又栽倒在床上。
虽然他一直未清醒过,但是他睡的并不踏实,他一直在做梦,做了一场黑暗又绵长的梦,梦里是各种各样的人和各种各样的噪音。那些人的脸他看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他也听不清。他想把那些人和那些声音从脑海里赶出去,踏踏实实的睡一觉,但是他们总是来来回回,去而复返,像一个个鬼魂似的驱之不散。
他在梦里依然有意识,很清楚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他本以为他会在梦里见到以前的家人,甚至会见到邢朗,但是他没有见到家人和邢朗,只看到一张张模糊不清,面具般的脸。
于是他不再奢望,索性把思维沉到黑暗的深渊里去,谁都不去想,自己也沉到那深渊里边去,与任何人都无碍,与任何人都无关的地方,安之一隅。
但是就在他即将醒来的时候,他又做了一场梦,一场很熟悉的,泛着金色余波的梦。
梦里是白色的天,仓茫茫一片白,分不出天和地,那里没有时间和空间的距离,那片白似乎从他所在的房间一直延伸到宇宙还没开始的地方,铺天盖地浩浩荡荡的白。
金色的海浪就从远方慢慢的扑过来,闪耀着金色的光,一点点的泛滥在梦里。
他忽然就不愿醒了,但是他已经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