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恒道:“我本来想过,是不是他们两个人都想独吞钻石,所以江浔杀死了高星元?后来细想,这个思路不对,如果江浔想独吞钻石,为什么钻石还留在高星元家里?可见江浔杀死高星元不是为了钻石。那就只剩下一种情况——”
    魏恒抬眼看着邢朗,眼神冷彻又沉郁:“江浔也身不由己。”
    “……身不由己。”
    魏恒道:“没错,江浔身不由己,只能放弃那颗钻石。”
    邢朗埋头不语。
    魏恒见他眼中忽明忽暗,像在黑暗中点了一盏烛火,不停的被晚风拖拽摇曳。
    “你在想什么?”
    魏恒问。
    邢朗沉吟道:“楚行云一直在找一三年十月份从银江离开的一艘渔船,同月,芜津市月牙山出现十二具尸体。我顺着尸坑里的线索摸到郑西河和谢世南,谢世南说那些尸体是一艘渔船留下的,一三年十月二十三号从银江出发,在芜津靠岸,目的地是涞国。”
    魏恒笃定道:“是同一艘船。”
    邢朗缓缓点头:“我也怀疑是同一艘船,而且就是罗旺年的船。楚行云在找的渔船,和我在查的尸坑案,是同一件案子,但是这件案子的根在哪里?”
    魏恒愣了愣:“根?”
    邢朗目光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