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透明镜片挂在鼻梁上衬得他斯文,用字却相当粗暴。
「头破血流,到时候你来帮我收尸,不嫌麻烦?」我顶了一句。
「麻烦,至少戏好看。」他勾起一边唇角,眼底的兴味一点不遮掩,站直身体转身离开。
我垂眸俯瞰街道中的黑点,抬头一片晴空万里艳阳天,太阳的炽热透过玻璃都感受得出来微烫扎人,何况直接曝晒。
我到底还有点良心,在对话框里编辑几个字发送出去。
车头上的男人瞬间抬头仰望,那张远距离下相当模糊的脸正直面对着我的方向,我呼吸一窒。
看个毛线,看得见有鬼。
我闪也不闪维持原姿势,五分钟后他才驱车消失在街景中。
原本以为晾了他好几天,他会生气,我在心底沙盘推演过好几种他可能会有的反应与应对方法。
当天晚上黑色麦巴赫破风而来,流畅的车身如锋利的剑彷佛划开时空的距离,毫无阻碍的行至我的眼前。
「蔓蔓,我好想你,以后别再玩冷战行吗?」男人甩上车门飞奔而来。
我被压进怀中,看不到他的面容,他的声音则具体表现出被抛弃的委屈感。
彷佛一只摇着尾巴厮磨主人的大狗,毛发长而色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