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地方啊,您说二少爷不在家时您去个一趟两趟的也没人管,但现在二少爷都回来了……”
岁晏抖着手抄书,闻言悲愤道:“昭叔,能别说了吗?我、我都知道错了。”
厉昭住了口,但还是在唉声叹气。
岁晏跪在蒲团上,伏在小案上抖着手抄书,抄一个字就要将那挨千刀的月见骂上一句,一直抄到了深夜才终于抄完。
这么晚了,书房的灯依然燃着,岁晏双腿打颤地敲了敲门,道:“二哥。”
岁珣道:“进来。”
岁晏推开门走了进去,岁珣正在灯下看书,看都没看他一眼。
岁晏不敢造次,双手捧着抄好的案上,小声道:“我、我抄好了。”
岁珣“嗯”了一声,道:“回去休息吧,明日接着跪。”
岁晏呆住:“啊?还要跪啊?”
岁珣抬头冷淡看了他一眼,岁晏立刻道:“是。”
岁晏面如死灰地行了一礼,转身正要出去,却听到岁珣突然曲起指节,在紫檀木的书案上轻轻敲了一下。
岁晏愣了一下,茫然地回头。
灯下的岁珣褪去了白日里的凶狠冷厉,无端多了些温色,他定定看着岁晏,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岁晏讷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