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彻底安顿好了才来得及料理自己的伤。
他皱着眉将袖子脱下,把沾满了血迹的白衫一点点取下来,艰难地给自己重新上了药包扎好。
伤口极其狰狞,一片血肉模糊。
端明崇面不改色地包扎好,刚将衣服穿下,岁珣便端着药走了进去,嗅到房中隐隐约约的血腥气,眉头一皱。
“忘归?”
端明崇披上衣服,站起身时眼前一花,扶着一旁的小案才没有摔下去。
岁珣撩开帘子走进来,瞧见小案上散落的带血的白纱,再一联想到这几日宫中传出的太子殿下遇刺的消息,便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但是此人二话不说拐了自家弟弟为他掏心掏肺,岁珣就算有再宽的心也一时半会没办法接受,当朝太子也不行。
岁珣冷着脸对端明崇一点头,道:“宫门还未落锁,殿下还是早些回宫休息吧,忘归我自会来照料。”
端明崇脸色苍白,勉强站稳了。
他漫不经心地将小案上的白纱扔到了一旁的炭盆里,烧完之后才轻轻一笑,对着岁珣淡淡道:“孤近日受了伤不便处理政事,来时已派人向父皇告了假不必上朝,岁将军明日要上早朝,才应该早些回去休息才是,阿晏交给孤来照顾便好。”
岁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