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煞多少人。
但是在岁晏心中,前世的兄长英年早逝,徒留一腔情谊的江宁在尘世浮沉。
求而不得,生离死别,是世间最痛苦之事。
正是因岁晏看惯了前世二人悲苦,所以对现在的美满才会觉得来之不易。
他轻轻推开君景行,胡乱抹了两把,道:“没事。”
君景行无奈地看着他。
周遭依然热闹,宾客陆续入座吃酒席,岁晏同君景行坐在一起,也难得用蜜糖汁兑了半杯酒,一饮而尽。
半杯酒下肚,岁晏肩膀一抖,眼睛浮现一层水雾,偏头道:“把那坛酒给我拿上来。”
君景行忙去拦他的手:“喝什么酒,你身体还没好全,又想扎针了是不是?”
岁晏伸出两只手指比了比:“就,就这一点点,兑着糖水喝,尝不出味道的。”
君景行道:“那也不行,你现在尝不出来,但是等会酒劲上来了,你定会吐出来,别闹了。”
岁晏瞪他一眼,转过身朝一旁紧挨着的宾客伸出了酒杯,道:“你那酒给我倒一点。”
那人:“……”
君景行捂住了脸,真丢人。
好在那人正是白日里被岁晏抢了蜜煎的副将,他无语地看了岁晏一眼,任劳任怨地拿起酒坛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