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打住了。
马房唯一的出入口已经挤满了山羊群,不仅如此,被关在栅栏后方的马匹也全在躁动,他们踢着木栏,来回跺脚,巨大的身躯和激起的牧草屑使人们感到极大的压力。
「那个操纵动物的傢伙在哪里!」有的黑衣人们很快推测出嫌疑犯,拿枪指向躲在角落的剧组人员,「拿着老爷子给的魔杖还想搞我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不是!不是我……!」被同事向前推出去,利瑟比·夏米尔吓得脸色发青,「我根本没要牠们动!是牠们自己动起来的……!」
「不是你!还有谁!」
「他妈就是你干的!快让这些动物停手!」
在人们内鬨的同时,亚莱蒂也终于爬起身。
鲜血从她额上汩汩流出,她头疼得摇摇晃晃的,视线也模糊了,残存的理智却很清楚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这场突如其来的混乱给他们造出了逃跑的最佳时机。她咬牙朝毕斯帝爬去,在那焦黑男人的身旁趴下来,伸手凑近毕斯帝的脸庞。
指腹感觉到了鼻息,毕斯帝还有呼吸。
没办法抱着毕斯帝走,但至少要拖他到安全的地方。她试图直起身,忍住疼痛带来的晕眩,鲜血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四处张望,注意到最后方有个隔间的栅栏内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