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父亲送给母亲的定情之物。母亲一直戴在手上,从未摘下来过。经历这么多年的风霜摧折,早已经不复昔年的光彩盈然。它依旧待在母亲的手腕上,从未离开过。
“老爷……是个极好的人,老奴还从未见过有像老爷一样深谋远虑又潇洒风趣的人。”刘嬷嬷的脸上泛起一丝遗憾,有些浑浊的眼睛里似乎还潜藏了一丝怨怼,“当年夫人和老爷鹣鲽情深,这株合欢花,还是老爷亲手培植的,为的就是希望日后他们的感情能如这合欢花一般,长长久久永不分离。只是后来……一切都变了。”
变了……是全变了,人都被换了一个,如何能不变呢。
陈陵强忍着酸涩的闭了闭眼睛,笼在袖子里的手紧紧的蜷起来。不管还有多少魑魅魍魉,在打什么阴诡的主意,他能破坏得了一次,就能破坏更多次。不把这些藏在阴沟里的水蛭一个一个的找出来,杀戮殆尽,他誓不罢休!
陈陵放下手上凉了的茶盏,温和却不容置疑的打断刘嬷嬷不断追念过往的怀念,“嬷嬷,时候也已经不早了,您辛苦了这么多天,该回去好好将养将养。母亲这边我自会照顾,您不必担心。”
刘嬷嬷虽有些犹豫,但到底是点头答应了,走时还不厌其烦的叮嘱着屋里伺候的小丫鬟一定要好好照顾好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