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过一丝黯然,她知道自家弟弟坐着些东西不是什么一时兴起,而知真真切切的喜欢这个东西。只是世道如此,工匠商户自来是最低人一等,他们家已经是奴仆之身,家中实在是不想再出一个贱籍了。
看懂了翠荣眼里的暗淡,陈陵也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模样,虽知道将来这个少年定是要大放异彩的,只是现在一切都为时过早,只能略说了两句宽慰的话便就掩了过去。
宝瓶门进去便是一院子绿油油的菜畦,在冬日里头用暖炉日日熏烤,才有这样一小片青郁郁的菜畦。地头上还有一个身穿葛布的老人弯着腰专心致志的拔着里头的草,身边已经小小的堆了一堆的绿茵茵的小草。旁边站着几个丫鬟,身上并未穿着什么华美的衣裳,一样的是一身葛布,上头并无任何花纹,只是颜色略显得鲜亮些,头上也不过簪着几朵纱花,笑语声声跟在老太太身后,手上俱都是拿着一柄镰刀,或是拿着篮子收拾其中的杂草,面上红润的哄着地头上的老太太说着什么。
见翠荣来了,几个丫鬟忙对着陈陵福身行礼,娇声燕语的整齐道:“见过公子。”
身后背对他的老太太听见这声音,手上的动作也不见停歇,仍旧是慢悠悠的把该做的事情度做完了,才直起身来把手上的镰刀和小锄头放在一旁,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