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你说,我跟濼濼告个状怎么样?”
程肃果然停下动作,只一秒。然后继续撕开药盒,抽出一板药,声音很低地说:“她不会想见我的。”
程爵一怔,“她家里的问题还没处理好?”
他摇头。不是这个问题。是在面对重大问题的抉择上,他无法让梁濼信任。这种信任,不是恋人间诚信的那种基础信任,而是一种感同身受,你所有的苦痛快乐,我都感同身受,甚至比你的感受更甚。你不知道,你以为你不说我会好过。
但其实我和你一样痛,或者快乐。
可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头疼,越是这样想她,越是疼。
梁濼这两天都在跟律师沟通,按照律师的建议收集资料、证据。
这期间梁父也联系过她几次,见她不为所动又转而联系梁母,目的无非只有一个,撤销控告。
梁母始终是心软的人。她知道女儿是为了保护她为她好,可是除了考虑自己之外,她还要考虑彼此年过七十父母。尤其是当她听到律师说,最高的刑罚可能是几年的牢狱之灾,她更是担心父母们会承受不住。
律师离开之后,梁母慎重地对梁濼说出这些天她考虑了无数次的想法,“濼濼,我决定跟你爸爸离婚。”
梁濼不可能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