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没有人能容忍他的剧毒。可我就是不怕,我后来的一生都没有。他们都惧怕他,这国家至高无上的统治者,却又不断向他索取。只有我,我什么都不要,也永远没有害怕过。
几天后雷昂回来了。整个人又黑又瘦,金棕的头发被暴晒成浅金,更显得眼睛冰蓝激亮。他精神倒是挺好的,还有力气冲身边围着伺候他的仆从们不耐烦。我第一时间就冲去找他,他的近侍们见到我都松了口气,忙不迭退下,就留我们两人在房间中。
果然,雷昂的狗脾气见了我就蔫。我便拿起近侍放下的帕子,上前去打理他。自小到大,每次他出远门回来,身上总要多好多新伤,这次倒不是因为刀剑了,而是劳作,还有冻伤。军工矿场条件恶劣,哪怕是王储都要身先士卒做不少活。我不想插手老子教导儿子,但我心疼雷昂,想好好照顾他,也谁都管不着我。
我细细处理了他的伤口。雷昂一直乖乖坐着,他那么高大健壮,这时一声不吭的任我摆布,虽然沉着脸,却显得莫名可爱。等我都弄好了,忍不住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直起身体要走开。
雷昂却伸手拉住我:“糖糖,再……”
他的话顿住,吐不出来。我知道他想要什么,心里软萌萌的,俯过去又在他脸上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