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只有呼吸声,静得诡异。
而后房门被推开,温禅看见司徒舟兰慢慢走进来,面上带着古怪的笑,一张口,声音竟粗哑难听,“梁衡,他快要死了。”
床榻上的人一动,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来,声音里带着无力的怒火和震惊,“你说什么?!”
“温禅快死了。”司徒舟兰疯了一般的大笑,昔日倾城的面容扭曲而狰狞,“他的嫔妃儿子,满朝文武都跪在殿前等着他咽气,他却还惦记着你,还派人来传圣旨,让你进宫,你说可不可笑。”
梁宴北一把掀起床幔,从床上下来,枯瘦的手指去拿鞋,无力的动作里透着焦急。
他的脸瘦了很大一圈,脸上,脖子上,手上都有了皱皮,呈现病态的苍白。
温禅的心都揪起来了,死死的瞪着司徒舟兰,恨不能自己跳下去一刀杀了她。
当年他驾崩之前,确实传了梁宴北,文武百官,后宫嫔妃,他想见的只有梁宴北一人。
当时梁宴北也应了旨意进宫,但温禅并不知道,梁宴北当时的身体已经差到了这般地步。
他颤颤巍巍的站起来,高声喊道,“来人!”
“放心,我都为你准备好了,去见他最后一面吧。”司徒舟兰在一旁笑着,“从今往后,那个叫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