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允调门儿高道:“这怎么可能!”
在一旁安静听着的凤迟龄老早就下定决心,要在今日里好好教训这出言无状的小子一番。
昨天上官允的那些话,着实把他气的不轻。
私下胡乱非议他本人不要紧,因为他本就是这样一个人,对这种程度的议论甚至感到无感。
不单单是他自己,在这世上的任何人,别人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这些凤迟龄都可以当做听而不闻,一只耳朵出一只耳朵进。
可唯独洛潇不行。
换作是别人说了倒八辈子血霉这种话,听见一次便能叫他血溅五步。
要不是看在这小子年龄尚且不大,天性莽莽撞撞,还是同门师弟的份上,才没动刀割了他的舌头。
不然以凤迟龄那经不起调侃的臭到天上的倔脾气,早就大开杀戒以示泄愤。
不过凤迟龄也想好了,自己虽然不会动手伤他,但碍于良心不适,绝对不会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放过,起码也要让他辣手摧一摧这弱小又娇嫩的心灵之花,才要来的爽快。
须臾,他从原本正襟危坐的姿势转变为歪歪扭扭地瘫坐在席垫上,伸出那双指若葱根,细如葱白的纤纤玉手,起劲似的抠着上头那薄薄一层的嫩色指甲,慢悠悠地道:“朽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