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祸水祸水祸水,啊啊啊啊啊救命救命救命救命救命娘亲娘亲娘亲——”
荆无忧咬牙道:“你……”
“不用和他废话。”凤迟龄的语气出乎意料的淡定,他缓缓举过溯雪剑,“杀了就了事了。”
那小如一坨的婴儿的视线不偏不倚地全身汇聚在溯雪剑上,那凛凛寒光刺得他两眼发直,微张开嘴,身子也在隐隐颤抖。
眼看剑光在下一秒就要降下,那婴儿瞬间化作一缕黑烟,在半空中上窜下跳。
荆无忧还在奇怪它怎么不逃走,晃眼就瞥见凤迟龄的另一只手掐了个诀。
他眯起眼定睛看去,才隐约瞧见在那鬼婴的四周似乎布满了道道无色的银线。
白晶若雪,争鸣轻弹,银线上流光浮动。
慢慢的,凤迟龄手势陡然一变,数十道银线随之骤然收紧。
不稍片刻,那干吼得要把嗓子都给吼出来的鬼婴便被这道道致命银线绞杀了干净,滚滚黑烟倏地无踪无影,一道惨绝人寰的凄厉哭腔划破边际,刺人耳膜。
余音尚未消弭,忽一阵阴风袭背,静寂安详的树林里猝然毫无征兆地传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发出一声之后又没动静了。
饶是凤迟龄修为高深,此时此刻也定神细视地提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