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如洪,时而低落谷,嘈杂无比,撼得人心惶惶,支离破碎,百般不得安宁。
况且还寻摸不到声音的源头,每一道都像是贴着耳朵嘶吼,犹如耳畔,吵得荆无忧满脸痛苦地双手堵住耳朵,很快就要弯下身蜷缩在地上抱头打滚了。
这样一对比下来,凤迟龄就冷静很多,除了拳头不自觉地收收松松,还是那副濯然姿态。
好半晌,他捻起身后的一缕青丝,饶有兴致地搓揉起来,微微昂起下巴,冷言冷语道:“区区蝼蚁杂碎,不过蜉蝣撼树,这点伎俩究竟对我起不起作用,阁下心里应该明白得很。”
半晌,没有回应,判若婴儿那的撕心裂肺的呐喊声仍然不停歇地回荡。
叠音参差,听着揪心。
荆无忧只感觉头脑嗡嗡胀痛,耳朵周围也有些粘腻。
还以为这又是哪来的的水滴落在他身上,然而却殊不知这是因为自己的耳畔周围已经开始流血。
由于血液溢出,才会让他生出这种湿漉漉粘哒哒的感觉。
他自身并无察觉,凤迟龄却是注意到了,只望他不紧不慢地将荆无忧拉过,摆正在正前方,拨开他的手掌,冰凉的掌心贴合在荆无忧的耳边两侧,继续同空气讲话道:“不会是因为拐走我门中弟子感到愧疚,所以没脸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