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迟龄还沉浸在无尽的忖虑里头,却蓦地被从身前那道青涩的呼喊声又给惊得垂头望去,只听他颇不耐烦地道:“你又在喊什么?”
他都怀疑荆无忧是不是和上官允待在一起地日子久了,习惯了吵吵闹闹。
学什么不好,尽学那没什么出息的二师弟的一惊一乍的功夫。
不过这次荆无忧并不能算是大惊小怪,他咽了口口水,双目圆睁地盯着远处一个角落,背部缩在身后人的怀中,四肢僵硬,不敢发话。
凤迟龄本就是以半抱住他的姿势维持着,低头便能把他的神情中的每一分每一毫细微表情,清清楚楚地尽收眼底。
于是,他便顺着荆无忧的视线瞥眼眺望过去,只看见一个满脸血污的婴儿正对着两人嚼自己的手指头。
血液垂涎落地,吃完一根接着吃第二根,嘴巴一张一合,吧唧吧唧吃得异常津津有味,手掌部分被他啃的血肉模糊,脸上也不知道为何满是血窟窿,恐怖如斯。
更诡谲地是这种“怪物”不只一个,四面八方乃至于他们正上空都挂着无数诸如此类的鬼婴,个个瞋目呲牙,脸上流淌下来的不仅有血污,还有似乎永远也流不完的腌臜口水。
“嘀嗒”“嘀嗒”,在空旷的山洞之中不断回响,清脆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