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一天都不能将之解下来。
荆无忧方才在旁全程注视着凤迟龄,神色端庄得堪比道貌岸然。
在看到他此番荒谬的举动时,身子才微微前倾,掌心贴在对方的手背上,提醒道:“师兄,中衣不用解,解开的话你会着凉的。”
凤迟龄毫不犹豫地拍开他的手,像极了小孩子闹脾气时的模样,说道:“我才不会着凉,从小到大我就没着凉过,倒不如说越凉快越好。”
荆无忧苦笑道:“瞎说什么呢,听话,把衣服穿好。”
哪怕不用他阻止,凤迟龄现在头脑不清醒,一个人也无法做到将中衣解下来。
于是,他干脆冷哼一声,蹲坐在床榻上转了个身,以背对着荆无忧的姿态缩在了角落里,双手抱着膝盖,兀自生着不知从何而来的闷气。
荆无忧将他这番动作看在眼里,心跳情不自禁地慢慢加快。
不知不觉,他也爬上了床,在鞋底碰触不到床面的情况下,动作缓慢地朝对方的方向爬了过去,盯着那单薄的背影渐渐出了神。
须臾,荆无忧伸出手在凤迟龄的肩背上轻轻地拍了拍,微笑道:“大师兄,时辰不早了,早点睡觉好不好。”
凤迟龄身体不动,头却微微一侧,小声喃喃道:“不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