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尤为缓慢。
他沉着脸,冰冰凉的雨水沿着脸颊滑落至下巴上。
换做事寻常,每逢璇昆山上的的下雨天,只要他还没有回木屋,在外面晃悠,他的小师弟就一定会握着一把伞跑出去寻他,替他撑伞遮雨,用最温柔的声音告诉他“这样是会感冒的”、“我可舍不得大师兄生病”。
可是现在,取而代之的只有身后的一声隐藏着滔天怒火的怒吼。
“凤迟龄!!!”
耳边被似乎压抑许久,最终却在这一刻承受不住而爆发的嘶吼声贯彻,凤迟龄的脊背微微僵住。
他能感受得到自己的背上正被一股狠戾视线盯着,仿佛是要把自己给硬生生刺穿。
荆无忧从来不叫凤迟龄的本名,只会用最软糯的音色呼唤他“大师兄”、“师兄”,而如今,他不但直呼,而且还是用最可怕、凶狠的语气喊着,比起呐喊,更像是在咆哮。
“你说的这些话都是认真的吗。”
他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远的人,手指深深陷入在皮肉里,鲜艳的血液嘀嗒在地面上,与雨水相融在一起。
“你今天要是走了,就不再是我的大师兄了。”
嗓音无比沙哑,说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深深刻印在凤迟龄的心头。
凤迟龄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