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现在的视角,抬头便能清清楚楚地看见荆无忧那张因为他的话而极度扭曲的或愤怒或狰狞的脸孔。
“你知道我这一百年里是怎么熬的吗?”荆无忧低声喝着,顿了顿,他微微俯下身子,凑在凤迟龄那晶莹如玉的耳垂边上,“我每天都在想着要怎样把你这张漂亮脸蛋弄得乱七八糟,听你哭着喊着说后悔对我说了那些话。”
凤迟龄抬首瞪着他,眸中万千寒光扫过,喝道:“痴人说梦!”
荆无忧歪着头欣赏他这副想挣扎却又无力挣扎的模样,气得笑了,道:“哼,你方才为什么要帮洛尘?你认识他吗?”
凤迟龄别过头,不看他,亦不回答。
荆无忧兀自说道:“只因为他的名字里有个洛字,你就觉得他与师尊或许有什么关系吗?如果你确实是这么想的,那很遗憾,我只能告诉你他并不是师尊,因为这天地之间再无一丝一缕洛潇的魂魄,这你应该只知晓。”
凤迟龄:“你给我闭嘴…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股铁锈味猛地冲上咽喉,猩红的血液喷洒在雪地上,凤迟龄整个人几乎要倒了下来,被荆无忧单手拖住腹部,紧接着双手齐用,一手揽在他背后,一手去抄那已经冻僵了的膝弯,打横一抱,将之轻松抱在了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