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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幔将床上二人衬得若隐若现,凤迟龄盘腿坐在床上,背对着荆无忧,眉头紧蹙,嘴里嘶嘶叫痛,斥道:“你到底能不能轻点!?”
荆无忧盘腿坐在他身后,双手有条不紊地在那如玉的肩上揉捏着,或成拳锤打腰背,或成掌揉捏肩膀,冷着脸回答道:“轻轻轻,都喊了半天了,你看我有轻过吗?快别喊了。”
凤迟龄谩骂道:“神经病!”
荆无忧淡声道:“你嚎成这样才像神经病。”
凤迟龄继续谩骂:“闭嘴吧你,小王八蛋!”
荆无忧瞥了一眼碎了一地的白瓷花瓶,无声地叹了口气,道:“你不是浑身乏力吗,好心帮你揉揉你还要骂我,光是骂也就算了,还乱砸东西……喂,你会赔吗?”
凤迟龄侧首骂道:“你觉得呢?也不知道是谁害的,我没戳死你算不错的了,你还一天到晚叽叽歪歪。”
“……”荆无忧都没话讲了,“谁一天到晚叽叽歪歪了?”
须臾,他又道:“我又不是不想轻,可我手劲就是这样,天生的,改不掉。况且若是下手得轻了,也起不到任何缓和的作用,你不明白我那个香药有多猛。”
说这些话的同时,语调微微上挑,蕴藏着一股难以觉察的洋洋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