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毕,荆思远只觉他哥的眼神中莫名压抑着一股火气,还以为是因为行鱼水之被打断才燃的火气。
即使心里知道并不是他打断的,可他在场也是个事实,听到的东西也不少了,难免会心虚窘迫,在告了个辞后忙不迭地跑了。
门外空无一人,寒风从打开的一小条门缝中刮进来,只望荆无忧站在原处岿然不动,空气莫名僵冷。
凤迟龄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片刻,突然“唰”地站起身来,从木桶中跨出,一丝|不挂地走到床榻边要去穿衣服,沿路落了一地的水珠。
听到身后的动静,荆无忧侧首看他。
凤迟龄穿好衣服后,也不说话,直接坐在床榻上,冷冷地对上他的视线。
两道视线在空气中交错了好一阵子,终于,荆无忧率先开口了,只听他冲凤迟龄说道:“你在这待着,我去去就回。”
凤迟龄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随意活动了下手指,似笑非笑地盯着他,道:“为什么要听你的呢?”
在这待着?去去就回?
这种命令的口吻也真敢说出来。
经过温水这么一泡,此时身上的药效也解得差不多了,四肢也不再酸软无力,想跑便能行动如风,又有谁能困得住他?
荆无忧顿了顿,再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