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浸满了血迹的纱布落了一地,荆思远跪坐在沈烨清的床头,静静地看着他喝完碗里的药后,亲自接过,起身放置于一边桌上。放好后,又匆匆询问他还有哪里不适,让他好好躺着休息,最近手头上的事物都让给下人操劳。
沈烨清之前被凤迟龄重创,左肩上的伤口现在都还渗着血,嘴唇又没有血色,所以看上去憔悴了不少。
他定定望着荆思远,微笑道:“劳费太子殿下亲自过来伺候我,这可真是愧不敢当啊。”
荆思远摇摇头,道:“这说的什么话,自母后去世后,这一百年来,都是沈公子在背后扶持我。如果没有你的话,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当这个太子,南阳城说不定就不会再有东山再起的一日了。”
兴许是与他待在一起的时日久了,在荆思远的笑容上,沈烨清总能瞧出几分自己的影子。只不过后者的笑往往都是蕴藏有另一种情感,而荆思远却还是那一副天真纯澈的样子,仿佛上面都不曾知晓。
或许正是因为这孩子与他母亲的性子截然相反,也或许就是因为这样的一张笑脸,沈烨清才没想要对他下手也说不一定。
荆思远幽幽地看着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沈烨清问道:“怎么了,殿下要说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