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拾一隐约觉得好像还听到了一声极轻的笑,他扭头去看偶像,偶像一脸淡漠地给手上的刀具消毒,根本没往他这儿看一眼。
他在心里嘘了一声,继续一边消毒,一边有些神游天外。
“在想什么?”应辞的声音忽然响起,清清冷冷的,把方拾一直接拉了回来。
“什么?”
“这把手术刀,你消毒消了六遍了。”他淡淡说道,“TiO2膜都该被你擦掉了。”
方拾一闻言低头一看,讪讪地摸了摸鼻尖,把手术刀放回去,“呵呵,您……应队真幽默。”他看到应辞一挑眉,一个“您”说了半个音节,又吞了回去。
应辞倒是第一回听见有人夸他幽默的。
“刚才我在想一个案子,那个案子和这一次有些相像。”方拾一看向应辞解释道,“不过相隔的时间有些远了,可能记不太清晰。”
“你说说。”应辞站到方拾一旁边,和他一样,放松地靠着验尸床的半边,两手环胸,偏头看着他。
方拾一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差不多二十年前,有一对夫妇消失了三天后,在郊区永福园公墓里被人发现死亡。”
“两具尸体尸身完整,直到尸检后才发现,两个死者的头颅曾被打开,其中脑髓也被人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