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颤抖的回响,好像掉进了四通八达的树洞。
冬天好冷。
她一声不吭地率先踏进电梯,盛南时后脚进去,伸手按了十叁楼。
高级公寓的电梯间里没有贴广告,宽大的空间里两个人隔着一段距离站着,镜面反射,又远又近,好像穿插了一道寂静的银河。
电梯缓缓升上去。
“十叁楼?”她问。
他应了声,“嗯。”
“为什么是十叁楼?”
“我母亲选的,说是一生。”
“哦。”她笑,“我以为是她警告原配她‘要叁’的意思呢。”
盛南时咻地看向她,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耸肩一笑。
“……”
他抓着电梯里的扶手,骨节泛白。
他回身看了看镜中的人,最终什么都没说。
电梯里的他,是刚才那罐被丢弃在幽闭空间里的咖啡。
十叁楼到了,他领着她来开门,流畅地输入密码,锁一声轻响,应声而开。
“进来吧。”他说着,拆了新的拖鞋,弯腰放在她脚边。
这里经常有人打扫,一切宛如母亲生前,似乎母亲从不曾离他远去。
她换上拖鞋,笑了笑说:“这房子和我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