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没有停,雪还在下。
到故居的时候,银色的车顶上积了薄薄一层雪。
他想,这好像一盒刨冰,下面是冰,上面是纯白的炼乳。
盛南时下车,到她这边帮她开了车门,想扶着她下来。
她却不领情,挥开了他略带凉意的手,蹙眉抱怨:“好冷。”
“抱歉。”他活动着手指让血液循环,“到了,现在我们上去就可以了。”
摩擦很快会生热。
她仍是坐在车里,注视着前方说:“我想要杯热的暖手。”
盛南时说:“好,你等一会儿。”
他对这里相当熟悉,像眼泪、血脉、儿童肿胀的腺体。
他很快走到附近的自动贩卖机处,买了一杯姜糖茶回来,轻柔递到她手里。
她把拳头握紧不收,皱着的眉头越来越深,“我不喝这个。”
他握着瓶装的姜糖茶,用冰凉的手感受着热意,大冰大暖之间有种违和的矛盾。
他点头道:“我再去买。”
他又一次来到红色的贩卖机前,最上面也落了雪,好像加了炼乳的草莓。
这次他选了蜂蜜柠檬茶,投了币,啪一声掉下来,行人少的街道中格外响亮。
他想了想,又买了咖啡、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