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又瞟了我一眼,非常隐晦地勾勾嘴角。
我赶紧把脸撇到一边,装模作样将袋子里装的厚衣服拿出来,摆摆整齐堆在枕头边上。
要顺利把爸妈送回去真的挺困难。我们的床铺整理完之后就没有什么事儿了,可是三个妈妈都像有一肚子话没交待似的,把我们拎到墙边上,围成一个半圆形,絮絮叨叨说了好久。从早起穿衣保暖说到晚上洗漱盖被子,直到我们把这些事儿背得溜熟才算完。
我和阿芮有这种待遇也就算了,宁冉向来都不需要爸妈操心的,可是因为被大人们安排了要照顾我俩的重任,也被耳提面命了好长时间。
等到送走了爸妈,三个人都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摇摇头相视一笑。要想得到片刻的自由可真不容易。
我们维持着这股新鲜劲儿过了一整个晚上。
看完电视之后班主任领着大家去教学楼背后的空地上洗脸泡脚。食堂里的大叔大妈们已经烧了好多桶热水,就等着我们端着盆子去排队了。大家都是半大的孩子,突然脱离了家庭环境开始集体生活,和刚出笼的雀鸟没有两样,有人甚至端着水盆互相泼起了水,尖叫声嬉闹声不绝于耳,场面真是不要太混乱。
夜里空地上凉风嗖嗖,卷起裤腿站在热水盆子里简直冰火两重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