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概是这么多年以来,我身边的位子第一次没有人。宁冉把桌子收拾得很干净,桌面上什么都没留,看起来就像从来都没有人用过一样。我耐不住偷眼看了两下,觉得莫名有些碍眼,便把自己的课本扔了两册过去,让它看起来没有那么空。
我心里实在矛盾得很,想她考上,又想她考不上。诚如阿芮所说,这对宁冉而言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能抓住的话,未来的路就会更加敞亮。可一想到她考上之后会一个人去省城求学,我心里头就不是滋味。
宁冉是一个很自立的人,这我是知道的。但就算这样,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孤身在外求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完全能够预想到其中会吃多少苦头。再者说,随着阿芮和邱梓诚之间的关系日益明朗,他们在一起只剩时间问题,到时候我自然不能再过多打扰。如果宁冉走了,就真的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我怀着这样复杂的心情强迫自己专注在中考上,告诫自己还有一个星期,就要迎来人生中第二次重要的考试,我必须抛下所有的杂念全力以赴。
原本我还打算等宁冉考完回来问问她感觉怎么样,就当做最后尽一点同桌的情分。可是复习得太专注了,一忙就给忘了。
还好阿芮向来都积极,次日见到宁冉就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