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高估了自己,我做不到那么大度。嘴上说得那么简单,好像眼一闭就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关起门来就只会咬着嘴唇直喘粗气。要真有那么容易就好了。
人啊,越是抗拒什么,命运就越是会逼迫你面对什么。
那晚我做了个梦,梦到舒榆牵着陶淞年的手肩并肩站到我面前,两人默契十足地相视一笑,然后舒榆含羞带怯地跟我介绍,说她们在一起了。醒来后哪怕我知道这只是一个梦,也依然出了满头大汗,半夜爬起来摸黑进了客厅,咕咚咕咚灌了好几杯凉白开,在沙发上枯坐了一夜。早上爸妈起来发现我在沙发上发呆,都以为我魔怔了。
老话说的好啊,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古之人诚不我欺。在梦里都得不到安生。
次日下午准备去学校的时候,舒榆早早地下了楼等我,架着单车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我躲在楼梯上偷看,将她的神情全都收进眼里,也不忍心叫她提心吊胆的,便稳了稳心神下去,一言不发上了车等她载我去学校。果然舒榆眉眼稍展,略微松了一口气。
之后几个小时的晚自习我其实根本就没做什么,几乎全程都在发呆,翻开的书本长时间地停留在同一页,像个摆设似的。我回神的时候正好发现斜前方刘逸仁眯着眼睛往后看,目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