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我们挂了号在走廊上排队,宁冉才松开一直攥着我衣袖的手。我低头一瞥,原本蓬松的羽绒服袖口像刚过了水似的,皱成了一团。
我不免觉得好笑,说不定等会儿进去了,她会比我还腿软呢。
宁冉似乎也发觉自己有些紧张过头了,正了正脸色坐得笔直。然而没过几分钟就垮下来,悄悄地瞄我两眼,然后紧盯着诊疗室大门。
我们出门的时间比较早,排在我们前面的只有一个患者,而且问题应该并不太大,所以很快就结束了,轮到我进去。
护士刚到门口叫号,宁冉就条件反射一样站了起来,我虽然还坐着,心里却一直发虚。
诊疗室里面的味道实在不好闻,总有一种令人作呕的感觉。我强忍着胸口的不适,颤巍巍地在椅子上坐下来。
主治医师是个大概五十岁左右的大叔,正在写字台前给上一位病人写病历,听到身后的动静便转过来看了看,目光平静毫无波澜,似乎完全不在意刚进来的人有多紧张。
叫号的护士也没再搭理我们,在旁边准备着稍后会用到的工具。
宁冉紧跟在我旁边,见主治医师站起来拿起了我前两天拍的片子,便跟过去轻声问道:“大夫,拔这颗牙麻烦吗?会不会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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