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元卯的府衙已经变成了指挥所,他刚进门口,便听着里面吵吵嚷嚷,好几张嘴在同时说话,纷乱极了。
突地,拍案之声重重响起,韩兆兴喝道:“安静!”
屋内这才平静下来。
元思空躲在门外,不敢进去,也不敢冒然探头,只能听墙根。
韩兆兴沉声道:“一个一个说。”
一阵踌躇后,陈宇隆的声音率先响起:“末将以为,卓勒泰这封亲笔信笺,承毫无犯,确有和意,我方也应以和谈为主。”
“秋毫无犯?你信他会秋毫无犯?”胡百城怒道,“金贼何其凶残暴虐,难道你会不知?!”
“我等负隅抵抗,又能撑到几时?卓勒泰军力二十倍于我!”
“陈大人岂是还未战心已降?”
陈宇隆吊起眉毛:“我是在纵观大局,为将者怎可空有愚勇?!”
“别吵了。”韩兆兴脸色极其难看,“抬扛顶何用。”
广宁小将梁惠勇抱拳道:“末将以为,广宁虽小,但粮草、被服充足,足以熬冬,金人虽戴甲七万,然每日消耗极大,加之天寒地冻,必然不能久战,我固守可以退敌。”
“没错,咱们有城池有粮草,金贼哪里耗得过咱们?”
广宁另一百户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