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廉点点头,眼中浮现激赏:“那么,该怎么把这火烧得更旺?”
“王大人为官多年,连我都知道他贪墨、卖官之事,想必老师与同僚们更加熟悉,此时陛下正厌恶王大人,是弹劾他的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只要将他过往之事一一上达天听,这编史错字就显得不那么严重,到时老师与诸位大人再为我等求求情,方才真能大事化小。”
颜子廉低低笑了笑:“思空,你始终是个明白人。”
“老师过奖了,学生不过想要自保罢了。”燕思空道,“况且,学生能想到的,老师必然也早已想到了。”
“不错,此事已经在我等的运筹之中,若能除掉王生声,对阉党将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燕思空心中一喜,颜子廉能对他说这番话,证明他已经开始接受自己进入更深一层的权利网。
“你们都是我的学生,我自当尽力挽救你们,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
“老师请问。”
颜子廉突然将身体前倾,一双灰褐的眼眸深深地盯着燕思空,那目光老道而犀利:“你……是当真没核出来吗?”
燕思空微微一怔,而后双手伏地,颤抖道:“学生是真的没有核出来。”
颜子廉坐直了身体,轻声道:“好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