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商不分家,当地官员和商人多有姻亲往来,颜子廉自然要为同乡的富商富农力争赋税,海税是当地一项大税,在士族官员的运筹之下,已经比晟宁宗时期少了许多。
其实沈鹤轩所言有理,向富庶之地苛以重税,平抑贫富,则灾患立缓。只是,加征海税,要得罪大一批江南士族,且阉党长期以海税来打压士族,两方就海税不知起过多少争端,颜子廉怎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燕思空佩服沈鹤轩的勇气,也为他捏一把汗。因沈鹤轩的耿直,已经多次惹得颜子廉不快,颜子廉对自己愈发赏识,也跟沈鹤轩令其失望有关。
颜子廉的口气果然冷了几分:“额外加税,岂不是拆东墙补西墙,此举必使民怨沸腾,荒谬。”
“非常之时,自要有……”
“闭嘴!”颜子廉已经不掩饰自己的怒意,他转向燕思空,“思空,你有何良策?”
燕思空自听说雪患以来,就知道这是一个机会。
按照他原本的计划,佘准成功将“梁王要反”的消息传给夜离,再流入谢忠仁耳中,而后使流言广播京师,连皇上也惊动,至少需三月时光,再加之皇上调查两湖,思索对策,而后无论有没有动静,有何动静,怕是都需要一两年的时间。而且,梁王没有实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