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隘口容易,我若是梁王军,放弃入口,守住出口就行了,青须谷出口处宽不过五、六丈,只要重叠布阵,前齐隘口,就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能,我怕就算身后无伏兵,头顶呢,就算头顶也无伏兵,也很难冲过去。”
王陌修重重叹息:“大雨误我啊!”
“此时抱怨也无用。”燕思空看向封野,“将军,下官建议原路行军,我们可以以稞草果腹,倍道而行,日夜兼程。”
封野眯起眼睛,摇了摇头:“人能忍饥,马能挨饿吗?就吃这些水分极多的湿草,马儿根本抗不得饿,到时人困马疲,若碰上梁王追兵,我们怕是跑都跑不掉。”
“可青须谷有死地之势啊。”燕思空道,“兵法有云,隘地若敌先居之,盈而勿从。”
“可下面还有一句,‘不盈而从之’。”封野目光灼灼地盯着燕思空,“走不走青须谷,我们都是九死一生,何不赌一把?”
燕思空叹了一口气,没有接话。
王陌修道:“参军,其实将军说得不无道理,其一,梁王未必设伏,其二,梁王设伏,也未必前齐隘口,当年韩信走那井陉口,赵军就没堵住隘口,他可是带着大军大摇大摆地过去的,而后背水一战,大破赵军,跟我们的情形何其相似……”
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