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他用力抹了一把脸,哑声道:“没人发现你吧。”
“有几人能发现我。”佘准语带不悦。
“……别再叫我那个名字了。”燕思空说道。“南玉”是他当年用过的化名,直到他准备去考功名了,才告诉佘准他真正的名字。
“燕大人。”佘准将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扔到了他怀里,“你应该用得着。”
燕思空打开包袱,里面是几十份手稿、公文、信函,是葛钟和陈焕的,他看着这些东西,陷入了沉思。
佘准翘着二郎腿,坐进了椅子里:“我可是为了你,才在荆州呆了足足三个月,回头你要如何感谢我?”
“必有重谢。”燕思空平静说道。
佘准眼中闪过一丝怒意:“你跟那小世子怕是如胶似漆了吧?怎么,像你这般冷酷无情的人,莫非动心了?”
燕思空揉了揉惺忪地眼睛,漫不经心道:“这么多年来,我行事何时出过差错,你担心什么,我自有打算。”
“最好如此。”佘准冷哼一声,“你可别为了他坏了我们的大事。”
燕思空道:“葛钟情况如何?真的病了?”
“是病了,但看样子死不了。”
“病死岂不便宜了他。”燕思空暗暗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