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子廉却一反常态,推说公务繁忙,没空见他。
起初他还当颜子廉是真的没空,但两次三番后,他才意识到颜子廉是在有意回避。
燕思空思索了一天,隐隐猜到了颜子廉的意图,但不敢断定,于是干脆寻了一个上午,颜子廉刚刚下早朝,他直接去文渊阁拜访。
为了避嫌,燕思空已经很久不曾来文渊阁找过颜子廉,但若不这么做,怕是根本碰不上颜子廉的面儿。
颜子廉见到他,也并不意外,只是点点头:“随我进来吧。”
一进屋,燕思空就做出焦头烂额之状:“老师可是在避着学生?学生做错了什么吗?”
“你当真猜不到我为什么对你避而不见吗?”颜子廉一眨不眨地盯着燕思空。
燕思空深吸一口气:“可是……怕我为靖远王的事来求您?”
“你知道就好。”
“老师……”
“不必多言。”颜子廉摆摆手,“这京察大计是国之大计,自太祖皇帝始,至今两百余年,不曾旷废,如今大同无战事,封将军不回京述职,就是抗旨,满朝文武皆有目共睹,你要我如何啊?”
燕思空躬了躬身,语调趋于平缓:“老师,蒙古地区大小部落几十个,从前有瓦剌尊大,尚能互相牵制,如今瓦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