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过,我这样劝你,也是为了你好呀。”
封剑平面无表情道:“那阁老以为,此事该如何?”
“各退一步。”颜子廉低声道,“但我劝将军心里要有底,你既选择回朝,便不可能全身而退,切不要做梗在陛下心口的那根刺啊。”
燕思空周身一冷,背上仿佛有无形之物在攀爬,令他一阵心慌。
封剑平沉吟片刻,看了封野一眼,封野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开口,好半晌,封剑平才道:“五万。若削减五万军备,便可以不裁军。”
颜子廉摇了摇头:“将军,老夫不想与你讨价还价,但我肯定地告诉你,这定会招致陛下的不满。”
封剑平握着拳头,一言不发。
“将军近三十年未回京,整日与刀剑为伍,自认为在天下最凶残、险要之地亦能保全,却忘了庙堂之上,刀剑无影,防不胜防,一样致命。”颜子廉重重叹了一声,“老夫今日之言,实在是句句肺腑,将军不了解陛下,也不了解阉党,但我了解,往将军三思。”
封剑平长吁一口气,充满了沧桑:“阁老,那些将士大多背井离乡,随我在关外餐风沙饮暴雪,有些数年不得归家,有些一身残病,有些战死异乡,尸骨难觅,他们为国尽忠,肝脑涂地,我们岂能卸磨杀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