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他却丝毫不念旧情,他日就算了你与公主完婚,怕也是得不到封家的助力。”
燕思空低着头:“晚辈只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其他的,不便多想。”
谢忠仁暗暗笑道:“是不便,还是不敢呢?你就当真忍得下这口气?”
燕思空抿了抿唇,静默半晌,才沉声说道:“不知公公此番话,是何用意?”
“明人不说暗话。”谢忠仁语气轻飘飘的,“你是颜阁老的学生不假,可谁才是你的主子?你的君、你的父?”
“……陛下。”
“你尊师敬上,一心唯颜阁老是从,本也无可厚非,可如今你就要成为驸马了,说得再直白一点,你可要跟陛下成一家人了,这亲疏远近,你分得清吧。”
燕思空惶恐道:“晚辈……晚辈不明白。”
“咱家也不怕与你说实话。颜阁老处处与陛下作对,陛下想立二殿下,他就指使大臣百般抗议,陛下想削减大同军备,他又与靖远王勾结一气,把死兵权不放,还哪有半点为人臣的样子?”
燕思空面色一白,这倒并非装的,是他意识到昭武帝已经把立储和削减军备的挫败,都迁怒向颜子廉,从前昭武帝再昏庸糊涂,对颜子廉还是又敬又畏的,如今谢忠仁敢当着他的面说出这样一番话,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