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世子当真是欺人太甚!”谢忠仁突然变得义愤填膺,“此事已传遍了京师,不少人都为你打抱不平,你受此奇耻大辱,难道就这么忍气吞声了?”
燕思空谨慎道:“那日,晚辈宴请宾客,恰逢大雪,门房梳理不当,阻了世子的马车,是晚辈有过在先,晚辈不敢怨恨世子。”
“嗯,你确实不敢。”谢忠仁嘲讽道,“那小世子就算骑到你脖子上撒尿,你也不敢放个屁吧。”
燕思空脸色一变,气得身体微微颤抖:“公公何必如此羞辱晚辈,若晚辈有得罪之处,公公直说便是。”
“是咱家羞辱你吗?”谢忠仁拔高了音量,“接二连三挑衅你、羞辱你的人,是封野吧。”
燕思空有些恼羞成怒:“即便是,又如何?晚辈以为应宽以待人,能容小人,方成君子。”
“燕大人,你好歹也熟读圣贤,咱家虽然没读过太多书,但也知孔子说过,‘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燕思空语塞。
“下面是什么来着?”谢忠仁挑眉看着燕思空。
“……‘以直报怨,以德报德’。”燕思空沉声道,“公公究竟想与晚辈说什么?”
“咱家……”谢忠仁冷笑两声,“想给你一个‘以怨报怨’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