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娇纵无能的陈椿!”他说完最后,满腹的恨意如泄洪一般喷薄而出,那扭曲的、阴狠的声线根本不似一个少年能发出来的。
陈霂那狰狞的神情令燕思空怔了一怔,他心中百感交集,因为他在陈霂脸上看到了十几年前的自己,他知道这恨意会让人变得更加强大,但同时也知道,它会如何煎熬、折磨怀揣它的人。
燕思空只得安抚陈霂要沉住气,同样的话他已经说过了无数次,陈霂大约也听腻了,转而安慰他,将他按回榻上,让他好好休养。
燕思空道:“外面似乎有舞乐声?”
“嗯,父皇在举办晚宴。”陈霂冷笑一声。
“今日谁猎得最多?”问完燕思空就后悔了,因为他马上想起来,除了封野怕是没别人了,陈霂现在对封野颇有敌意。
“……封野。”陈霂眯起眼睛,“他今天竟提出要将鹿赠予我,岂不是有意羞辱我?”
“殿下误会了,封家可是支持殿下的。”
“先生不必为他申辩,他见了我,竟安坐马上,如此傲慢。”陈霂冷哼一声,“他封家拥立的是长皇子,是传统,是祖制,不是我这个人。无论是陈椿,还是他封野,都压根儿瞧不起我。”
燕思空心里有些担忧,未来倘若陈霂登基,他与封家的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