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燕思空的手:“思空,我爹对你最是赏识,你可定要帮我们颜家啊。”
“颜兄放心。”燕思空郑重道,“老师的知遇之恩,空没齿难忘。”
拜别颜未明,燕思空在仆人的带领下,往颜子廉的主屋走去。
一路上,他额上青筋突突直跳,适才他状似成竹在胸地安慰颜未明,心里怕是比颜未明更没有底。
颜子廉病倒,由内阁次辅霍礼暂代首辅职,这霍礼是个只会做学问的老学儒,颜子廉选他做次辅,就是看中他的与世无争,因而才能独掌内阁大权,没有了颜子廉,霍礼在内阁怕也不长久了。
老远地,燕思空已经闻到了一股草药味儿。
推门而入,那浓郁的汤药混杂于沉闷的空气,闻来极为不祥,看着卧榻上那鹤发苍颜的老人,燕思空呼吸一窒,心脏直往下沉。若说来之前,他还抱着一线颜子廉能好转的希望,现在也彻底绝望了。
“老师……”燕思空悲切地唤了一声,轻轻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