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绳子,绑了个结实,然后拿走了钥匙,掌着灯,步下石阶。
诏狱的牢房地底是互通的,但地面上却有南北两个入口,封家父子刚好被关押在最南和最北的重囚室内,里面还有人把守。燕思空一路又放倒了两个守卫,终于找到了封剑平。
封剑平靠坐在墙上,一身囚衣满是斑驳的血迹,面容沧桑而病态,昔日那叱咤风云、所向披靡的震威大将军,在他身上已难觅踪迹,韶华易老,英雄迟暮,盖世功勋换来兔死狗烹,直教人痛心。
他的头发似是细心梳理过,并不杂乱,看他正襟而坐的姿势,显然早已在等待什么。
燕思空扯下面纱,跪在了笼外:“殿下,空……来迟了。”
封剑平面色平静无波:“难道就你一人劫狱吗?”
“他们去救封野了。”
“那就好。”
燕思空掏出了钥匙,就要去打开牢门:“殿下可还能走动?我这就……”
“等等。”封剑平挥手制止了他,“你听我说几句话。”
“殿下,我们时间不多,必须马上离开。”
“不急。”封剑平正了正血迹斑斑的衣襟,“思空,时至今日,封家已不能为你做什么,令你如此忍辱负重,委屈你了。”
燕思空眼眶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