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贵妃在一旁小声劝着,也不敢太过靠近。
内监通报燕思空求见,昭武帝马上传他进来。
燕思空无视一地狼藉,跪拜于地,“臣见过……”
“免了。”昭武帝一甩手,肥硕的身体剧烈地颤抖,面色一阵白一阵红,又惊又怒。
燕思空抬起头,叹道:“陛下息怒,陛下龙体乃国之根本。”
“国之根本,什么是国之根本?”昭武帝指着燕思空,上个月的经筵你才刚刚讲过,你、你给我重复一遍。”
燕思空面有难色,看了于吉一眼,于吉无奈地摇头。
昭武帝抓起一个盛花的浅口瓶,狠狠砸在了地上:“说呀!”
“‘国之根本,唯……唯土疆耳’。”
“韩兆兴这个狗东西,快把朕的辽东土疆卖给金贼了!”昭武帝气得口齿都不清了,“辽东门户一开,北境再无险阻,金贼长驱直入,就……就杀到京师了呀!”说完最后,语气中已满是恐惧。
“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息怒?我如何息怒?”昭武帝颤巍巍地倒在椅子里,“辽东已是岌岌可危,又有那叛贼封野,在蜀地起事,连拔七城无一败绩,这是天要亡我大晟啊。”
文贵妃跪在他脚边,小声啜泣着。
燕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