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空安抚道:“陛下不必惊慌,臣等誓与江山共存亡。其实臣以为,眼下最大的危机,未必在辽东和蜀地,而就在这朝堂之上。”
“哦?”昭武帝皱起眉。
燕思空叹息一声:“来见陛下之前,臣听闻谢公公病倒,特意去探望了。”
提到谢忠仁,昭武帝的面容上浮现厌恶和愤怒:“谢忠仁……朕对他恩宠有加,要兵马、要军费,朕一应满足,他却保举出了这么一个孽畜做辽东主帅!”
“臣所指的,正是此事。”燕思空无奈地摇了摇头,“臣以为这才是眼前最大的危机。正值用人之际,韩兆兴投敌,引得满朝文武震怒,如何安抚人心,令大家齐心协力安内攘外,陛下,这才是重中之重啊。”
昭武帝如梦初醒,怔怔地看着燕思空,好半天,才道:“谢忠仁……病得如何?”
燕思空听出了那言下之意,谢忠仁已是古稀之年,若就此病死了,不用他动手,也算解了众臣心头之怒。
他知道昭武帝对谢忠仁还是顾念着主仆之情,毕竟昭武帝冲龄继位,谢忠仁服侍他已有近四十载。
燕思空面露难色,迟疑着不说话。
“怎么?快死了?”昭武帝瞪起眼睛。
燕思空摇了摇头,为难地说道:“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