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亦是阉党一羽,由我反水揭发,戴罪死弹,最能取信于朝野。”燕思空目露寒芒,周身戾气四溢,“我不仅弹劾他们,也弹劾我自己,有几件事我亦参与其中,不可脱罪。”
“这……”赵傅义深深皱着眉,“这岂不是搬石砸脚?若陛下要惩处阉党,你当如何?”
“认罪伏法。”
“这怎么行!”
“我牵扯的几件事,罪不当死,加之我是额驸,陛下不会杀我。”
“就算不杀你,将你以阉党并处,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假使阉党树倒猢狲散,朝中定然动乱不堪,各方势力伺机而动,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番局面。”赵傅义拍了拍燕思空的肩膀,“思空,你当有所作为,不能为阉党陪葬啊,再说,你还要为元将军洗清冤屈。”
“将军放心,我又怎会自断生路。”燕思空道,“在我戴罪弹劾阉党后,求将军为我做两件事。”
“你说。”
“如之前所言,望将军疏奏一封,将广宁一役的真相上达天听,此事已过去十七年,当年之人大多作古,举证艰难,我担心仅凭我的一面之词,不足以服众。”
“你尽管放心。”
“这第二件事……”燕思空抿了抿唇,“求将军荐我戴罪立功,讨伐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