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佘准,忧心冲冲地说道:“佘准,如今大晟外有蛮夷,内有昏君,连年大灾小患不断,靠削藩和江南海税充盈起来的国库,这样折腾也支撑不了几年。就算现在歼灭了阉党,我朝要恢复生机,至少需五载,可如今内忧外患,哪里有如此富余的时间?举国望去,可用之将寥寥无几,有心之臣回天乏力。长此以往,金国可能吞并辽东,直下京师,瓦剌可能东山再起,侵扰西北,百姓悲苦难耐,揭竿造反者比比皆是,早晚,反的不再只是川蜀,到时若四方诸侯趁乱并起,这天下就完了。”
佘准怔了怔:“可是,眼下地方的造反都不成气候,朝廷也在赈灾,辽东有赵傅义挡着,瓦剌尚没有从四五年前的战败中复原。”
“你是否觉得我在危言耸听?”燕思空沉声道,“现在看来,虽算不上承平之世,但还不至病入膏肓,药石无灵,据闻去年的国库,尚是贯朽粟陈,十分富裕,但若我告诉你,明年、最多后年,国库将无银可用呢?”
佘准一惊:“……怎么可能?”
燕思空不疾不徐地说道:“年初赈灾,用掉了白银八十万两,这其中有大半进了个人的口袋,辽东一战,短短数月已经花了一百三十万纹银,而且还要持续不断地狠狠地吃银子,如今为了抵御封野,预计百万两的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