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似乎小声嘟囔了一句。
燕思空浑身一震,慢慢扭了过脸去,刚刚……刚刚封野,是在叫他……空儿吗?
自他们重逢后,封野极少会叫他的名字,似乎连冲着他叫出“燕思空”这三个人,都是辱没了什么,更别提唤他的乳名,那是最最亲近之人才会唤的,自元卯死后,封野是这世上唯一叫他空儿的人。
那两个字,曾经流连于他身边,曾经缠绵于他耳畔,无数个日夜,当他们并肩而行时,吃酒赏月时,纵情山野时,甜腻亲昵时,那一声一声的“空儿”,是俩人至亲至爱的佐证,只有封野可以这么叫他。
可封野不再这么叫他,至少在清醒的时候,他知道为什么。
燕思空的手在发抖,直至温热的茶浇到了他的手上,他才如梦初醒,他竖起耳朵,殷殷期盼着,想要听得真切,封野却没有再开口,以至于他分不清方才封野是真的唤了他“空儿”,还是那旖旎的春风潜入帐内,拂过耳边,悄然留下的一丝残梦。
燕思空端着茶,走到了榻前,发现封野已经睡着了。他坐在床畔,用眼神细细描绘着封野的脸,一遍又一遍,如果,如果封野能睁开眼睛,如果那双温润殷红的唇能再吐出“空儿”二字,或许他什么都能放下。
燕思空苦笑一声,谁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