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几乎要咽气的时候,燕思空稍稍放松了钳制,他仿若浮出水面一般大口呼吸,两条腿都软得快要站不稳。
燕思空搜了搜他的衣裤口袋,发现他身上没有钥匙,便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要炭火,和厚的衣物、被褥,听明白了吗?”
狱卒惊恐地连连点头。
“发誓,若我松开你之后,你依然怠慢于我,就叫你全家惨死,断子绝孙。”
“小、小的不敢。”
“发誓。”
“小的发誓……”
狱卒颤巍巍地发完了毒誓,燕思空才松开了他。
狱卒捂住脖子咳嗽了好几声,看着燕思空的眼神又惧又恨。
“滚吧。”燕思空面无表情地说道,“别以为我待在这里面,就治不了你一个区区小吏。”
狱卒转身跑了。
燕思空盘坐在地,木然地把早已冷掉的饭菜塞进了嘴里。这些东西比起他平日里的膳食,自然是难以下咽的,但此时也没什么可挑剔的。只是太阳落山了,这里愈发寒冷,若能喝上一杯酒暖暖身子就好了。
他自嘲地想,再过几日,就是封野大婚,不知到时候能不能喝上一杯封野的喜酒。
入夜之后,几名狱卒端着炭火盆走了进来,后面还有人抱着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