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殷勤,就任燕思空那样跪着,并发出讽刺地声音:“先生又来了,这一次,不是我求你来的,不是我捉你来的,是你,自己送上门儿来的。”
“正是。”
“先生是胆大妄为呢,还是料定我不会杀你呢。”陈霂面上闪过狰狞之色,“在你,背叛我之后。”
燕思空不卑不亢道:“我来是为了谁,殿下心里明白,依你之言,我来了,你要放了阙忘。”
提到阙忘,陈霂脸色有异,他冷笑道:“若是封野押你来换,我自然把阙忘换回去,可你只身一人前来,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殿下若不信守承诺,恐遭天下人耻笑。”
“耻笑?”陈霂突然纵声大笑,“耻笑?我身为大晟长皇子,自小没过过一个不用挨冻的冬日,被立太子,又被废掉,被发配蛮荒,如今守着紫禁城的大门不得入,我这辈子,就是在耻笑中长大的,我怕什么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