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霂看了一眼原封不动的饭菜,讥讽道:“先生还真打算绝食啊。”
“殿下何时放阙忘走?”
“我已派人知会封野,明日,就把他送走。”陈霂盘膝坐在燕思空对面,给俩人各倒了一杯酒,而后用修长的手指捏着金玉酒杯,轻轻转着,声音突然有些暗淡,“明日。”
“你不会耍什么花样吧。”
陈霂嗤笑一声:“花招?这世上哪有人比先生更会耍花招的?我何必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
燕思空沉默地看着他。
“你是怎么杀了沈鹤轩的?”陈霂问道。
“我把他推下了悬崖。”燕思空面无表情道。
陈霂眯起了眼睛:“你们同年中举,师从同门,十年同僚,你好狠的心啊。”
“他亦害我不浅,而且,阻了我的路。”燕思空垂下眼帘,“我一直惜他的才,几次没舍得杀他,给自己种下了祸根。”
“呵呵。”陈霂意味深长道,“先生真是冷酷无情。”
燕思空冰冷地看着陈霂:“你有今天,我居首功,就不必一副我负了你的模样吧。”
陈霂面上闪过怒意:“对,你说得对,正因如此,别人可以背叛我,你不可以。母妃死后,你是我唯一信任、唯一在乎的人,你却一